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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胜出】不朽 09

※德意志军人哨兵咔X日籍平民向导久,有私设。【已打《不朽》的tag, 想屏蔽的或者是想看归档的可以利用这个tag】

※架空战争背景。

※有角色死亡。

※无个性社会。

※披着战争皮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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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9


  “诶?”绿谷出久表达疑问的语气词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不是!怎么可能……!”他并不知道切岛锐儿郎所说的关于爆豪胜己小时候的向导的事情,爆豪胜己很显然是一个讨厌被探究隐私的人,况且他们的关系这么糟糕,他对爆豪胜己这些私事的掌握程度,甚至可能不如某个德国普通平民对大名鼎鼎的嗜血中校的了解。

  切岛锐儿郎很是尴尬,好不容易从喉咙中憋出了干巴巴的一句“这样啊”,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绿谷出久看着自己的军靴,爆豪胜己专门给他配了有防滑胶底的绑带皮靴,高度正好到他的小腿肚,他对需要系带的东西一向不擅长,打不出好看的麻花结。他本来就对这个并不怎么在意,但是被完美主义者的男人看见后,不客气的一脚踩了上去,在他痛的呲牙咧嘴的时候命令他重系,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已经颇有进步,却还是逃不过被踩的命运,幸好晚会有时间限制,要不然他可能会变得一瘸一拐。

  他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不是我。”怪不得AFO会问爆豪胜己那样的问题,他当时还以为这只是单纯的一个名词,没想到是有指代的对象。绿谷出久思及这些日子荒唐的肉体交欢,不禁皱了皱眉。那样的淡金色头发和张扬的性格,只要见过,他是不可能忘记的,不可能是他。

  对面的红发青年的窘迫显而易见,脸上浮现了一丝讪笑,手指一直摸着自己的鼻子,这是一种缓解尴尬时的人的小动作。绿谷出久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他贴心的为这个看上去心肠不坏的耿直军人找了个台阶,他友好地问:“这个小胜一直在寻找的人,是怎么样的人?”

  切岛锐儿郎很是松了口气,他思考了片刻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他说过他小时候有个很重要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这个存在,具体问他有什么特征他也说不上来,连哪国人都记不清楚。”他陷入了往事之中,“但是问他性别和是不是普通人的时候,他犹豫了下,说是男性向导。”

  绿谷出久有些狐疑,按理说向导觉醒的时间是13岁以后,在这之前没有任何的迹象可以表明一个人是向导,从古至今还未能有一人逃脱这个规律。他有些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倒不是怀疑切岛锐儿郎说谎,而是怀疑爆豪胜己记忆是否准确,一个八岁在大火和仇敌下生存下来记忆全失的小孩子是否还能拥有准确的记忆。

  但这不是他应该管的,绿谷出久匆匆带过了这个话题。他虽然不善于言谈,但却是一个能够让与之交谈的人有如沐春风感觉的人,除了爆豪胜己以外,大概没有人和他相处会觉得不愉快。绿谷出久眼见着切岛锐儿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这个豪放爽朗的男子无疑博得了绿谷出久的好感,他想,如果不是此人肩章上所代表的身份,他或许能够与此人成为朋友,但是不行,他是元首的走狗。

  绿谷出久还是没能够忍住,他本不是一个善于掩藏自己的人,他知道这个问题也许会让两人好不容易营造的其乐融融的气氛一瞬间泡汤,但他还是想问,“切岛君……”对方轻快的嗯了一声,眼里还犹带笑意。“为什么要参军呢?”

  “为什么要加入党卫队呢?”

  “为什么……要侵略其他无辜的国家?”

  他眼见着切岛锐儿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被躲闪的忧愁所代替。切岛锐儿郎先是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企图蒙混过去,但将焦距凝聚在绿谷出久的身上时,却被那双眼眸中所迸发的亮到骇人的光芒所慑魂,那双宛如绿宝石一样的瞳孔仿佛能够将人的所有心思看穿,他难以想象这个看上去如此温和的日本向导,会拥有跟爆豪胜己一样的这么激烈的神情,他隐约中明白了,这两人在某一处上,看上去截然不同的灵魂是相汇的。他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我身在这个国家,这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事情,我的立场先天就被选择好了,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国家。”切岛锐儿郎抿了抿嘴,接下来的事实或许会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过多的人瓜分过少的资源,战争本来就是一触即发的事情。我不想装聋作哑骗自己还能够处在太平盛世之中,如果一定要在我什么都不做和帮助帝国获得最终的胜利来选择的话,我希望我的同胞能够更多的活下来。”他将手掌捏成了一个拳头,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前,神情坚毅。“有进无退,有死无生。”

  他身后的柱子的颜色透亮的像鲜血一样,难以想象,在几年前,这个被视为纳粹可耻象征的国会会场还是众人所唾弃的场所,历经岁月的墙壁斑斑驳驳,柱子早已变成了暗红色的月球表面,蜘蛛网和灰尘覆盖了这个建筑的角落,只要一接近就会随着脚步声像雪花一样缓缓飘落,呛得人喉咙发痒。

  对于其他国家的人,发起战争的AFO无疑是像撒旦一般的存在,残忍和无恶不作这两个词形容他再适宜不过。但对于德意志的人来说,元首使德国岌岌可危的经济复苏,失业率达到往年最低,他们的生活标准较之其他国家的人来说高出不少。人通常是很自私的,对错与否不论谁心里都有数,但善恶则不是,谁对他们好,谁能够让他们活下来,谁便是善。绿谷出久不能评价德国的人民都是恶人,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根据别人的指示在历史的洪流中浮沉罢了,他们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人而已。

  他们是不无辜,但他们也没有罪。

  绿谷出久的心突然坠到了一片荒芜沙漠的黑夜中,随处可见都是一望无际的绝望,他独自一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沙地中行走,夜晚呼啸的风卷着漫漫黄沙挡在他前进的路上,月光偶然会在沙地上投下银白色的光斑,待他伸手去抓时,只看到流沙从指缝中逃走。

  他与切岛锐儿郎同时陷入了长长久久的缄默,他有无数的尖锐的词汇可以用来指责没有道德良知的战争犯,但是却没有办法攻击一个无法选择的棋子。


  当有人挑衅的与他搭话时,他心里竟是松了口气,绿谷出久打量着来人的模样。一群贵族打扮的少年少女,被推到最前的是一个神情有些怯懦的相貌姣好的少女,从她低声的自我介绍里姓氏中带有的冯字和周围人对她“阁下”的尊称来看,这是一个家族历史久远的侯爵家的直系亲属。

  他从其他人的谈论中了解到这次事态的发展,他作为爆豪胜己唯一一个有着确凿证据证明关系亲密的向导,受到了不少人的艳羡甚至是嫉妒。即使任凭谁都知道,一个日本人是无法与元首青睐的帝国哨兵结合的,但他们仍是看他不顺眼。

  爆豪胜己的洁身自好像是柏林门上的青铜雕像一样已经成为了帝国军队的象征,他苛刻的维持着自己的人际关系,从不与任何一个对他抛来橄榄枝的人亲密接触。他像帝国雄鹰一样高傲且冷漠,盘旋在天空之上近乎是冷漠的俯视这些对他或抱有敌意或抱有倾慕的人。

  这样对于帝国年少的人们像是神祗一般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陡然间也像常人一样有了欲望,这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绿谷出久可以理解。

  他本想拒绝来自少女的“同为向导之间的比试”,他并不热衷于与人争斗比试,更何况是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他对自己的能力并不是很自信,与爆豪胜己之前更是输多赢少,男人从不夸他。但当绿谷出久正想要拒绝的时候,才乍然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用或期待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包括应承下会照看他的切岛锐儿郎也是这种期待的目光,他才恍然间明白自己的身份——爆豪胜己这么要强的人,即使是身为他的禁脔的自己也不会弱。

  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逼上了绝路,不答应势必会被认为是看不起贵族的一种傲慢表现,说不定他就会被激动的人群趁着爆豪胜己不在的空隙枪决,意识到这一点的绿谷出久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场胜负。


  少女没有选择和他进行骑士剑的比试,虽然他没有佩剑,但不清楚底细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会连怎么将剑迅速的出鞘的技巧也不明白。少女很谨慎的选择了战棋、精神球投掷和精神力对战三个项目。

  战棋他还是颇有些自信,但是拿到棋子的时候也不禁默了。少女选择了波罗的海作为地图,他作为进攻方拥有着比少女对一倍的兵力,众所周知,二战时在陆地上所向披靡的希特勒在海洋上节节败退,无独有偶,德国现在的元首对海洋也是有种相似的恐惧。而波罗的海水深仅有60-90米,且礁石密布,潜艇无法投入使用,在攻城战中为了防止冲岸碰到礁石,抛弃大型船只而选用小型船进行冲击才是最好的选择,这对集结兵力和提升士气极其不利。几乎是所有的对军事稍有了解的人都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在这个地方当主帅能够抵抗至少多出一倍的敌人。

  但是针对那些战争天赋平庸的人来说。切岛锐儿郎本激动的想要为他讨回公道,却被他拦下,在之后的比赛中神色从不快到惊讶,再从惊讶到惊喜。他揽住绿谷出久的脖子不住晃动,在神情诡异的其他人的窃窃私语下喜悦的说:“绿谷你不愧是爆豪的向导,太厉害了!”绿谷有些不太好意思,他不是很习惯来自不是很熟悉的人的肢体接触,他不着痕迹的将切岛锐儿郎的手剥下。面前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的少女的战棋水平还不到爆豪胜己的十分之一,即使在不擅长的攻城战中,赢她也太容易了,这个女孩子在发现自己未能照计划歼灭第一批冲上岸的大剑士后便惊慌失措,甚至是忘了调整阵型,她明显只想靠着天险将绿谷出久挡在海岸线以外,却没有想过接下来的发展。

  在绿谷出久轻声的说出“Checkmate”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他粗略的看了一眼,都是穿着军装的人。德意志贵族和军人互看不顺眼,前者嫌后者粗鄙,后者骂前者装模作样,能够同时得到双方欢心的爆豪胜己则是特例中的特例。

  他眼尖的注意到人群中令人不快又好奇的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他身上,绿谷出久不由得直起了腰背,刚才在AFO之前的表现之差,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爆豪胜己说得对,但他并不愿意在这种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恐惧和无能。

  少女很快就在好友的安慰下振作了精神,她泫然欲泣的脸上挂上了一份对他的怨恨,开始了下一个项目。

  精神球投掷他完全没有接触过,据说是贵族中经常进行的一个项目。德国的贵族不与庶民通婚,他们通常会生育许多孩子,将其中没有天赋的普通人尽数摒弃,这就导致了德国贵族大多数都是由精神力发达或者是有精神体的向导与哨兵组成。他们热衷于用精神力将球举起投掷进筐中,以一分钟内投进的数量作为胜负的关键。

  毫无疑问的,绿谷出久输了,他并非是精神力不够,而是不得要领。一开始不是抛得过高就是过低,在他一通蛮力下进的球十分的少,刚刚摸到一点诀窍时,时间就结束了。


  绿谷出久并不是一个喜欢争强斗胜的人,他也绝不胆小怕事。他与爆豪胜己的交往中常常选择忍气吞声是形势所迫,但也不代表他毫无血性,能够忍受人群中毫不掩饰的“娼妓果然是娼妓”和“低等种族根本就没有开化”的恶意。他向轻松获胜的少女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下一场比赛了。

  少女显得比刚才多了几分自信,她自认为已经摸清了这个劣等人的底细——他或许是跟在爆豪胜己身边对打仗耳濡目染才会比较擅长,但他刚才在需要细微的控制才能够取胜的精神球投掷中暴露了他的精神力太为大张大合,简直像一个空有一身力气却不懂怎么控制的三岁孩童。

  绿谷出久同样也知道他的这个弱点,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忆当时面对爆豪胜己放出风刃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将自己的精神力一口气放出,混沌而压抑的风瞬间在小小的比试台形成了一个小型漩涡,站在圈外的其他人或许没有圈内的当事人感受深刻,却也心下一凛,剩下的支持少女的贵族们不由得担忧朝她的方向看去。

  少女的实力并不强劲,是极为平庸的那类人,她精心选择的几个项目也是从自己擅长的方面挑选的,本以为前两个就可以轻松战胜在她心中如蝼蚁般的青年,却没想到获得了这样的结果。

  她从飓风中跌了出来,很快就被其他人接住七嘴八舌的安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清纯的脸上梨花带雨,还隐隐有一丝怨恨浮现。绿谷出久朝着她鞠了个躬,正了正自己的军帽,说:“长官跟我说过,面对实力比自己弱太多的人,是不需要考虑策略的,碾压就足够了。”

  众人哗然,少女明显是爆豪胜己的崇拜者,而绿谷出久拿爆豪胜己的话讽刺她,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羞辱,在联系到其身份,往小了说是对侯爵家的不敬,往大了说就是看不起所有的德意志贵族。


  “你在做些什么?”在怒不可遏的贵族们就要暴起之时,一个低沉的充满怒气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绿谷出久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以及其中的怒气所代表的含义。他下意识的向旁边躲闪了下,强装镇定地看着赶来的脸黑得像乌云密布的爆豪胜己。

  他在生气——绿谷出久马上就判断出了这一点,但是是为了什么?并不是他先挑衅的对方,也并没有给他丢脸,在这场比赛中赢了下来,爆豪胜己绝不会因为要给贵族面子就会允许他故意输掉。

  爆豪胜己拽起他的手就走,人群马上因为他的动作而让出了一条道,探究的眼神在他与他的副官中好奇的游走。绿谷出久的手腕被抓得发疼,爆豪胜己走得又快又急,勉强跟着他的绿谷出久脚步踉跄。他脸色发烫,他不太习惯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狼狈,他甚至还看见了来自于AFO饶有兴味的目光。


  爆豪胜己将他带到了会所厕所的隔间中,将门锁上后用力的将他甩开,绿谷出久一下子跌坐在马桶上,后背和有棱角的陶瓷表面发生冲撞,他吃痛出声。

  为了体现帝国的荣耀,在翻新国会会场时,厕所也被装得格外富丽堂皇。每个隔间占地约三平米,被温和不刺鼻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环绕着,甚至最顶端的扬声器还会播放德国著名钢琴家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的音乐。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就会是一个好的谈话场所。绿谷出久往里面缩了缩,警惕的看着明显震怒的爆豪胜己发问:“怎么了?”

  爆豪胜己怒极反笑,“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他的手探了过来揪住绿谷出久的衣领,粗暴的行为使最上面的纽扣都崩断了几颗,他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只知道给老子添麻烦是不是?不恶心我你会死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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